高兴起来——只是为什么不能直接说出名字呢?他把这个疑团留在了心底,只是问:“你为什么愿意帮我呢?”
“不是针对你的。所有和你患有相似疾病的人,大体上我都应该负责。不过非要说的话,我们也算有些缘分吧。”
“……有吗?”
院长转过目光,看了看最近挂在墙边的日历,然后微笑着说:“就当作是上一世的事情吧。”
“那,为什么和我一样生病的人,你都要负责?”
“这个,算是跟别人的交换条件吧。我也有我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想要什么?”
院长把头偏向一边,仿佛是想躲开这个问题。
“蔡绩,你怀念过自己过去的生活吗?”
蔡绩直愣愣地瞧着她。
“原本在汽车修理店时,过得还算不错吧?那个时候工作很稳定,朋友也没有出事。有怀念过那段时间吗?”
“是有一些吧。”
“那么,对于破坏了这种状况的人,有想过要报复他们吗?”
“你是指旧船厂里的人吗?”
“不,我是说去店里闹事的那些人。在去船厂以前,是他们先让你丢掉了工作吧?按照小刍发给你的消息看,恐怕他的出走也和那些人有关。”
院长缓缓地提醒着他那段叫人愤懑的往事,在蔡绩听来却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他努力想回忆起当时的心情,却也只能说:“我没有本事报复他们。”
“只是些地痞流氓吧?”
“不是,听说他们中几个家里是有背景的。连我们那儿的老板……我是说汽车修的老板,拿他们也没有办法。我对他们什么也不是。”
说出这个事实时,他不由感到一阵自厌。和院长谈话时的那种平静感一下消失了。眼前梦幻式的生活,还有因这种生活而产生的自我地位的认知,这些东西不过都是一时的错觉而已。他仍然是那个蝼蚁般无人关心的小人物,仍然是被这个社会遗弃的边缘人。即便得到贵人帮助又怎么样呢?无缘无故受到好处,听起来也像是小人得志,根本不是凭自己的本事挣来的。
相比起他内心的翻涌,院长只是顾自安静地想着什么。
“如果说,日后你有能力实施报复的话,打算怎么做呢?”
“我没有那个本事的。”
“所以说是假设。”
他心想这个假设又有什么意义呢?要对欺侮了自己的恶势力展开残酷报复,那是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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