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这些话题不合我的胃口,我是为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而来。”
他抬起头对曾蒿微笑,视线却瞥向倒在床脚的黑色雨伞。“你地下室里的好些东西看着可真有意思。说真的,你应该把安保系统做得更仔细些……难道是有什么条件限制了?就算你要防李理,好歹也该换一扇厚实点的金属门。知道我进去后第一眼看到的是什么吗?不是那把伞,而是你做的那个地月模型,就放在天文望远镜旁边——我猜它是你亲手做的,因为手工活干得挺细——月亮背面的位置还有标注呢!所以,我想你是知道这一部分计划的。”
见男人朝着被窗帘遮住的夜空努嘴,曾蒿平静地点了点头。
“你明白这代表什么吗?你要拿这颗星球上所有人的命来做你计划的铺垫。”
“我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怎么解决?”
直到此刻,本应在见面时立刻抛出的筹码终于又被想起来了。曾蒿一边观察着男人的反应,一边说:“我可以联系无远基地。”
“你好像是提过信号发射器之类的东西。”
“需要启动密码。”
“啊,是了,这就是你的保命符——可要是你的计划不顺利呢?复杂计划总是容易出错的。如果你要杀的那个人不肯上当,始终躲着你的陷阱走,你就绝不能把无远人叫来给你添乱。”
“我不会叫的。”
“如果事情真出了差错,你宁愿叫这里的所有人陪葬也要干掉他?所有过去你认识的人,还有不认识你也没伤害过你的人?”
曾蒿只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膝盖。他被绑得太久,四肢关节似乎都失去了知觉。
“为什么?”男人问道,“就只是因为他使你们的计划推不下去了?”
“是的。”
“因为他杀死了你的救星?”
“这是两件不同的事。”
“那他还干了什么?”
“他在干预对关键零值语言的获取。”
男人皱了一下眉,对这个回答不大满意,可是也没有继续深究下去。“只是这样?”他又问,“难道这里头没有你对他的任何意见?没有一点你自己的仇恨?”
曾蒿静静地想了一会儿。有些人竟能随时分辨自己的情绪,在他眼中实属怪事。像他自己,即使努力在思潮中捞漉切实之物,得到的答案也依旧若有若无,迷离难辨。是否对目标抱怀恨意,初想时会说没有,细思却又踌躇难定。但是,归根究底,只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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