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确的。
“我的感觉不重要。”他说,“恨或者不恨是排除在计划外的。”
“你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感觉?”
“是的。”
“可你在追求‘正确’的事啊。我是说,如果你真的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感觉,那你干嘛还要追求这个?”
他无法回答,因为这两件事在他听来毫无联系,男人却像发现了什么似地揉着脸颊发笑。“太迟了。”他喃喃地说,“你也太迟了……或者,是太早了……”
男人放下枪,从外套内侧掏出了一柄质地怪异的弯刀。他拿着刀走到曾蒿身后。“我想从你这儿知道的事都差不多了。”他宣布道,“其他细节大概能从你的地下室里找到,不劳你再费心……”
寒意漫上曾蒿的后颈。难以分辨那是紧张造成的错觉,还是刀锋的确就在皮肤边逡巡。接着几下啪嗒轻响,他听见绳索落地的声音,入侵者从他身边走开了。
“你走吧。”男人比划着手里的刀,一派漠不关心的态度,“你对我已经没用了。”
由于手脚麻痹,他一时无法站起,只能静坐在椅子上发呆。男人看也不看他,自己伸手拉开窗帘,眺望外头的原野。实在没料想到这种结果,他不由问道:“你要放我走吗?”
“是啊,干嘛不放呢?”
“不准备杀死我吗?”
“我考虑过。”男人说,“进这屋子以后我一直在考虑要怎么处置你。杀死你?说实话,有点太简单了。如果我能办得到,我非得给你尝一点我的体验不可——我要把你这个下贱的小畜生变回你十二岁时的样子,又蠢、又弱、又可怜无助,然后再把你丢回给你那对狗屎不如的父母;每分每秒你都得好好品味自己心里的感受,就这么着把你折磨到长大成人——只可惜我办不到。已经太迟啦!现在你根本不在乎这世上的任何人。我只好给你时间去恢复知觉,直到有一天你以为自己可以过快乐的日子了,那时我就会重新出现在你面前。”
曾蒿扶着椅子,慢慢地站了起来;右肩的痛楚使他脸上满是冷汗,听到这番话却使他漠然一笑:“不会有那一天的。”
“你以为你可以坚持得住?”
“我可以为正确的事牺牲一切。”
男人在窗边转过脸,灯光下,他的笑容与目光里都晃动着鲜明的轻蔑。“牺牲。”他咀嚼着这个词,“你以为你牺牲了什么?父母?朋友?生活?你只不过是自以为有这些东西——在名义上有,你就以为自己真的有,就跟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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