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像信中那般轻描淡写。
“自良翰上任起,寥寥数月未来,此县此溪就有了如此新气象。”
他抚须四望,感慨一声:
“老夫久居江南,纵观过不少水利营造,上报时地方官夸夸其谈,实地考察,不过是新瓶装老酒,拾前人牙慧也。
“唯独良翰修建的此渠,真是闻所未闻,妙解水患,治标治本,一改蝴蝶溪的恶劣水文,此前,龙城可是江南道都排至前三的穷山恶水之地……良翰治水,真乃巧夺天工也。”
大师兄被阿父认同夸赞,谢令姜觉得自己本该开心才对,但就是心情低落。
她沉默了下,看了眼大孤山方向,问道:“阿父刚刚送出何物?”
谢旬笑说:“去给夫子瞧瞧,他修的水闸已经用不上了,老夫得意弟子出手,修了一座更管用的,这就叫江山代有才人出,哈哈。”
谢令姜“哦”了声,脸色发呆。
谢旬独自笑了会儿,发现有些尴尬,收敛起来,多瞧了两眼自己闺女表情,微微皱眉问:
“良翰伤势很严重?”
谢令姜点点头,又摇摇头:“已经稳定了,在东林寺修养。”
“那就好。”谢旬点头,长吐了口气:“东林寺住持善导的医术确实高超,上回良翰溺水就是大师出手……”
顿了顿,他咳嗽一声,不动声色问:“要不婠婠在龙城多待一会儿,守在伱大师兄身边,多照顾一下?”
谢令姜欲言又止。
适可而止的点一下,谢旬却瞧见女儿面露难色,只道她是不愿意考虑男女婚嫁之事,就不再多提。
谢旬重新抬头,忽问:“此前书信不便,那日事情,卫氏谋划,把你所知道的,细细讲来,卫氏到底有没有拿到鼎剑?
“为父在江洲收到多方线报,眼下龙城,鱼龙混杂,不少势力被后知后觉被吸引过来,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谢令姜看了看阿父的严肃表情,眸底犹豫了会儿,还是将所见所闻一一道出。
只是听着听着,谢旬抚须的手顿住,锁眉不松。
当听到丘神机忽降,谢令姜画地为牢、困在雷池,谢旬深吸一口凉气。
可更让他惊掉下巴的消息,还在后面。
“婠婠,你是说良翰成了执剑人?鼎剑认他为主?!”
谢旬忍不住打断缓缓回忆叙述的女儿,瞪圆眼睛:
“良翰不是为了救人被柳子麟劫持为人质了吗,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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