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温暖的灯光照耀下,房间内烟雾缭绕,亚瑟轻轻嗅了一下房间里的气味,他很快便判断出这是一种掺杂着啤酒、烟草与多种廉价香水的复合味道。
虽然这种气味谈不上有多美妙,但是与正堂酒鬼们身上散发出的汗臭味与呕吐物残留的余韵相比,亚瑟觉得这味道也称不上太糟。
他扫视了一眼房间里的场景与布局,这里的舞台相当简陋,只有两扇用花布窗帘临时改造的帷幕,就连演出的舞台也是用几个木质啤酒箱拼凑而成的。
在这处仅能容纳四个成年人并肩站立的舞台上,此时正坐在一位怀抱风笛的流浪歌手,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身上的衬衣也洗的发白,但这并不影响他撸起袖子、鼓着腮帮子打算大干一场。原因无他,这里是他的场子。
而台下或坐着或站着的观众们,正是如马丁介绍的那样,是一群十几二十几岁的年轻姑娘。亚瑟先前闻到的香水、烟草与啤酒混杂的气味,也正是从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
或许是因为房间内的空间太狭小,又或许是马丁想要多收几张门票,他甚至不舍得在这里布置太多餐桌,房间里只有一张公共的大圆桌,用于给姑娘们摆放啤酒杯和餐盘。
作为一名苏格兰场知名侦探,亚瑟很轻易的就可以从她们的穿着打扮和消费情况分析出她们的职业、经历以及过往。
靠在墙边站着听歌的,多是些手指粗糙、穿着打着补丁的黑布裙子、包着头巾的洗衣女工,她们的收入情况并不理想,花上一便士娱乐一晚就已经算是高消费了,所以自然也舍不得多点些酒水又或者是几块面包与半根香肠。
而那些手里端着餐盘,吃起东西来斯斯文文、仿佛是害怕一口把纤细洁白手指一起咽下的则是受雇的女佣与家庭教师们。她们的收入情况比洗衣女工要好一点,而且也有雇主提供住所,所以手头自然也要宽裕许多,偶尔的奢侈对于她们来说完全是可接受的。
而那些围坐在圆桌旁,效仿着上流社会品味葡萄酒的方式小口小口抿着杯中啤酒,时不时又嘬一口女用纤细长烟袋,悠悠吐出一串浓郁到化不开烟幕的,则是一位位戴着各种时尚宽檐女帽的靓丽佳人们。
至于她们的身份,自然也不消多说,毕竟这年头女士们能够从事的行业只有那么多。仅仅是这一会儿的工夫,亚瑟便瞧见了好几位他在菲欧娜身边见过的姑娘。
姑娘们仿佛也察觉到了有人在打量她们,她们回头望去,正好对上了亚瑟的目光,几个人愣了一下,旋即也认出了亚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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