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习惯依然是极为费劲的。原因在于他们无法理解最简单的选择性问题,经常和孩子打交道的人都知道,你如果问孩子一件东西是黑的还是白的,他们都回答不了。因为黑和白的概念在他们的脑海内并存。而这些火地岛人同样如此。
登陆后,观察土著人看见杰米·纽扣后的反应非常有趣。他们马上看出他跟我们其他人不一样,相互之间就这个问题嘀咕了很久。老人还跟杰米长篇大论说了一通,似乎是邀请他跟他们同住。但火地岛各部落的语言貌似不通,所以杰米不太懂他们的语言,而且很以自己的同胞为耻。
约克·大教堂上岸后,他们也同样认了出来,并贴心的告诉他应该刮胡子了,虽然他脸上也就二十来根细毛。他们仔细检查他的肤色,并与我们的进行比较。
埃尔德有一只胳膊是露在外面的,他们惊讶万分并激赏其白净。虽然我无意冒犯埃尔德,但是我还是要说,当时土著们的反应就和我们在动物园里第一次看见猴子的反应差不多。
我们的队伍里有两三个军官比较矮小,人又长得清秀些,虽然他们也留着大胡子,但显然被火地人当成了女士。最高的那个火地岛人显然很得意他的身高引起了注意。当他与最高的水手背靠背比较时,他想方设法要站到地势稍高处,并掂起脚尖。
他还张开嘴露出牙齿,并把脸侧过来让大家看。所有这些动作都做得很爽快,就如同社交宴会上那些想尽办法要引起女士们注意的家伙。我敢说,这家伙肯定认为自己是火地岛最英俊的人,由此可见,埃尔德这样性格的人哪怕是放在朴素的火地岛土著里也是不罕有的。
到底是什么使得我们与火地岛人有了这么大的差距?从行为举止、性格脾气而言,我真的不认为埃尔德与这位火地岛上‘最英俊’的绅士有多大的区别?我知道,可能有许多人会说,这是由于我们是上帝的选民,因此拥有天然的、更高级别的智慧。但我必须要警告,类似的借口还被西班牙人和美国人用于屠杀原住民。
在我看来,形成人与人之间最大差异的原因,并非是什么上帝的选民,而在于有没有接受过恰当的教育。这一点从船上三个火地岛原住民与当地原住民的显著差异就能看出,仅仅是接受了数年恰当教育的原住民,便可以与我们进行交流。如果他们从刚刚降生开始,便受到了英国式的教育,那我毫不怀疑他们也会成为正宗的英国绅士与淑女。
查尔斯·达尔文
1833年1月28日,作于火地岛
“喔!惊人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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