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认为兰道夫有点特丽莎的潜质。
也许是两人相处时间太久,许多方面都越来越像。
在说所谓的‘正事’前,他变着法警告罗兰,来回来去说那些有关‘老爷’们的手段,告诫他一旦落到那些人的眼里,有的是办法让他生不如死——即便他有审判庭撑腰,可这世界上并非凡事都由力量做裁判。
即便是。
审判庭也不是力量最大的一个。
罗兰说他知道,然后兰道夫就反问,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告诉我。
罗兰愈发觉得,雇佣一个不怎么讲话的女管家是正确无比的决定了。
这先生怎么那么能说?
“所以,到底什么事?”
“秘术器官,罗兰。”兰道夫说,他的用词和刚调过的怀表一样精确:“一枚秘术器官,泰勒家的收藏。”
罗兰并不惊讶泰勒这样的家族拥有如此珍宝,他只是惊讶,秘术器官竟然没有被使用过——这东西可算不上好的收藏品。
它恐惧时间,也失于争夺。
和枪械一样,放它在满尘的宝库里并不能给敌人更强的威慑力。
“如果不是父亲生了病,恐怕我还不知道泰勒家原来收藏过这样的东西。”
在贝罗斯·泰勒患病后,他近两年才接手了泰勒家,包括产业、股份和一些珍藏的艺术品——这其中就有贝罗斯·泰勒的私库。里面的物品价值不一,有些上了年纪、生了锈或沾了墨的,甚至难以辨认。
唯封存「秘术器官」的盒子底部压着纸条。
显然,他认识字,也会用嘴问。
——罗兰能理解兰道夫为什么隐瞒贝罗斯患病的情况,他问他是否咨询过爱德华·史诺,没准这医生有些‘与众不同’的法子。
“比那更糟,罗兰。”
兰道夫当然询问过爱德华。
在他对贝翠丝的‘治疗’初见成效后,兰道夫就以宴请为名,找了个休息日招待他——有关父亲的病症,他将自己所见、及仆役们所收集来的日常记录尽数交给了爱德华·史诺。
结果却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他活不了太久了。”
兰道夫垂着眼,声音淡淡。只是用力揉捏着雪茄,发出‘咔嚓嚓’的声音。
“史诺先生说,困扰我父亲的病症不止一种。它就像一个寄生在血肉中的活胎,不断汲取他身体里的养分——它们也许到处都是,也许又只在固定的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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