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点教材给你看起来吧。”
虽然院长莫名其妙地对他充满信心,蔡绩可清楚自己的斤两。当初放弃学业固然是生活所迫,可自己也确实没有读书学习的天分,勉强能算优点的无非是吃得了苦——就连这点也在日复一日的工作里逐渐消磨了。想到院长竟然觉得自己能做文员,他简直全身都要冒汗了。思来想去,他还是说:“我这个样子,读书也没用了。没有公司会要有精神病的人。”
院长心不在焉地捏着一个空了的饮料罐——自从医院有了其他病人以后,她就时常在和蔡绩说话时顺道吃喝了——从两边捏瘪后又设法使它鼓起。“你的病。”她说着,眼睛仍然盯着罐子的啜饮口,后面还要说下去,然而最后又止住了。她明显是改了口问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在这里说过的话吧?”
“嗯。大概都还记得。”
“当时说过,关于你病情的事,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告诉你。”
院长打量着他的表情。“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吗?”
那时他的喉咙很干,紧张得想要咳嗽。但他仍然小心地,如同贴着高压电线网行走般绕开话题。
“……我一直没有吃过药,也没做过什么身体检查。这样,没问题?”
“不需要。如果你觉得吃药能安心些的话,我就让护士给你拿点维生素片当作安慰剂好了。”
“我还以为这种病都是要吃药的。”
“你在这里居住的时候,并没有产生过幻觉吧?也没有过不受控制的偏执想法。既然如此,没有必要给你开药。”
“那身体检查……”
“蔡绩,你相信小刍是真实存在的吗?”
对他的话置若罔闻,院长自顾自地问道。他愣了一下,随后坚决地点头。
“没有考虑过这个人是你虚构的吗?像是幻想中的朋友?”
“不可能。小刍是真的。”
“既然如此,他所说的话,发给你的消息,也可以被认为是真实的吧?同样,你去寻找他的事也是真实的。那么按照这个顺序下去,你去寻找他的那天晚上,所见到的事情是真的吗?”
“是……不完全是。”
“那幻觉与真实的转换界限是在哪一处呢?你说自己看见了小刍的阴魂,这种事从常识出发是绝不可能的,换而言之,这部分只是你的幻觉而已。也许小刍根本就没有死——”
“不,他死了。那个确实是他。”
他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被打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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