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餐巾擦嘴一边开口道:“我现在大概明白你为什么会郁郁寡欢了,东印度公司伦敦办事处,这可是连牛津、剑桥学生都打破头想挤进去的地方。”
埃尔德更是抱头痛哭道:“该死!你是怎么挤进去的?我怎么就没这个运气?你们那里还收人吗?收人的话,我立马就把皇家海军的工作辞了。”
罗巴克也端着咖啡杯点头道:“约翰,我就说了,你过得已经相当不错了。不要成天想那些有的没的,放轻松一点,你要是成天在码头抗麻袋可没时间空虚。”
密尔似乎也习惯了他们的反应,他无奈的抿了抿嘴唇:“进东印度公司没你们想的那么难,只要能从公司设在伦敦海利伯里的东印度学院顺利毕业,都可以在公司顺利上岗。”
埃尔德激动地敲打着桌面:“约翰,你还不明白吗?能在东印度公司做文员就已经是好运气了,更何况你还是在伦敦办事处。我的上帝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你既不用远渡重洋,还一样能享受高薪。而且你都有时间空虚了,这说明伦敦办事处的工作一定很闲吧?”
密尔被他追的太紧,只得稍稍透露了部分信息:“运输旺季会忙一点。”
“那淡季呢?”
密尔心虚的端起咖啡杯:“商业机密。”
眼见着埃尔德的情绪就要抑制不住了,密尔赶忙改换话题:“不过我们现在谈的不是这个问题。我之所以空虚,是因为我在想‘假如一生中所有的目标都实现了,你期盼的所有制度和观念的改变都能立刻完全实现,这会不会是你巨大的幸福和快乐呢?’”
一直没说话的亚瑟听到这里,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当然不是。非但不是,目标如果都实现了,你会很痛苦的。因为从今往后的日子里,你就单纯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了。哪怕你给自己设立一个非常庸俗的目标,比如赚上一个亿什么的,也比设立一个轻而易举就能完成的目标要好。”
密尔听到这话,不由眼前一亮:“黑斯廷斯先生,您果然也是这样想的。当时我就处于目标丢失的状态。
因为我发现我建立生活热情的整个基础坍塌了,我所有的幸福原本在于坚持不懈地追求这个目标。而现在,原本的目标已经不再有吸引力了,我又怎么会继续对实现目标的手段感兴趣呢?
那时候,我就像是《沮丧》里描述的那样——没有剧痛的悲伤、空虚、忧郁、凄凉,困倦的、窒息的、没有激情的悲伤,无法用语言、叹息或泪水自然地排遣。
我觉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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